裸露的肌肤上还残留着和刃交欢的痕迹。
你能给景元的本就不多,诚实是你唯一干净的东西。
他循声端着盘子出来,霎时凝固,手中脱落的果盘再也拼不回原来的形状,玻璃片捣入浆果表皮,像是蜘蛛怪物死亡后留下一摊粘稠的尸体。
你不敢抬头看他的眼睛,将自己陷入完全的黑暗。
“你会介意的吧,哥哥。”
此时他将爱连同那束玫瑰收回,戒指融成铁水转交他人,把你从他搭建的爱巢赶走,你都觉得无可厚非,甚至这是你的罪有应得。因为,你本就不是一朵小白花。
优秀的他会再认识新的女生,和配得上他的交往,拥有稳定而成熟的恋爱,某年某月回想起你,你就成了他年少不懂事的过往。
你完全可以接受。
可你等来的,是景元的吻。
“我爱不爱你,和这些没关系。”他的话不是救赎,是毒药,是刺进你泪腺的利器。
手指伸入你潮湿的发丝,男青年矫健的身体隔着棉质衣料贴紧你的上身,自上而下的吻。
你能感觉他的动作轻缓,连同吐息也充满着谨慎,发梢的水珠和你的泪一同落下,湿热的水汽惹得肌肤之间的亲密接触更加暧昧而黏腻。
你踮起脚,互相磨蹭着鼻尖,慢慢合眼,加深这个不应该更凄迷的吻。
呼吸愈发重了。
他体内抑制不住炙热的体温和心跳,昭示几乎满溢的爱意和保护欲。
如果可以停驻此间,你愿意奉上自己肺腑里所有的氧气,醉死在和景元深吻的怀抱里。
而他不会让你有任何的不适,在你就要站不稳时将你横抱起……
你开不了口,情绪夺走了你的声带。
他像男护工一样给你穿衣服、吹头发、又切了一份水果给你吃。你没有胃口,他把你抱到松软的床上,试图哄你入睡时,暗藏脊柱里那根弹簧支棱起来。你掀开了被子,在他浓郁的琥珀色瞳孔里,找到万分惶恐的自己。
…………
被窝里有洪水猛兽,温暖是诱饵,死亡是结局。
………
你离开了景元。不属于这个爱巢的东西自觉得钻回你那只掉漆的行李箱。你拿着行李在街上狂奔,他没有追上来,但是那首歌一直还在你耳边,像是植入在脑海里的芯片,啃噬意识,一时都没有停息。
あたしはここにいるよ
我就在这里。
どこ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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