质。
柳常宁一个激灵,越发恼怒,梗着脖子吼道:“知道了!滚!”
俨然一只恼羞成怒的斗鸡。
那人也不吱声,转身下了船。
柳常宁草草收拾好行李,看了一眼仍缩在船角的温宜。她该是怕极了,小小的身体蜷缩成更小的一团,仿佛要把自己缩成一个茧。
心脏止不住抽痛起来,柳常宁慢慢走近几步,刚伸出手,对方却仿佛觉察到了什么,身体剧烈颤抖起来,似乎十分害怕柳常宁的接近。
柳常宁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:温宜在怕他。
这个认知让他周身的血液瞬间结成了厚厚的冰层。心跳静止,呼吸凝滞。
甚至连时光都停下了。
“宜妹儿……“他颤抖着嘴唇,声音喑哑,“是我错了,宜妹儿……”说着,抬手狠狠打了自己一巴掌。
温宜一动不动。
“宜妹儿,对不起!”又是一巴掌。
“宜妹儿,你看看我罢!”
柳常宁道一句歉便打自己一巴掌,不知道了多少歉,又打了多少巴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