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折怀揣着悔意,他蜷着手指抬起手,指腹轻轻地拭去沈白舟眼角的眼泪,心堵得叹了一口气。
“白舟,你别……别这样,我不凶你了。”他没收回手,而是捧着沈白舟的侧脸,“是我不好。”
陆折是真的预料不到,他的每一次轻哄换来的都是沈白舟愈发汹涌的眼泪。
陆折的手指都被沈白舟的眼泪浸湿了,他只能笨拙地一次次去帮沈白舟擦拭掉。
心疼之余,他突然就明白了沈白舟这股愈来愈汹的伤心。
大抵是只有在依赖的人面前,才会将隐忍了许久的真实情绪,不加任何掩饰和负担,通通都发泄出来。
眼前的人忍了太久,一个人扛了太久,却只敢把软弱和脆弱的一面留给他。
正因为依赖,所以不敢信。
眼前的人不是不信他,而是太怕被伤害,怕被他唯一依赖的人伤害,只是太没有安全感,才会不敢信。
“白舟。”陆折轻唤道,指腹轻轻地抚过沈白舟的眼尾,反而是他自己的眼尾莫名地就红了。
“从我记事起,就有辰哥、棣哥、我的家人管着我,我的生活就只有不停地学习和画画。”
“我的身边只有那么一些固定的人,他们教了我怎么去长大,但是他们没有教过我什么是对一个人的喜欢。”
陆折声音有些哑,他的视线扫过沈白舟的眉眼。
他发现沈白舟虽然沉浸在伤心里,但是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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