即便人们汲干了井水,也无法找到,他只能重新打造了一枚银戒指戴在手上。
从这之后,所有的撒拉逊男性都只在手指上佩戴银戒指,他们不佩戴金的,因为这叫先知厌恶,他们也不佩戴铜的,或者是铁的,因为这是象征着火狱的材质。
这些银戒指往往也是这些撒拉逊人的印鉴,就如他们最为尊崇的先知默罕默德,而在他们的信仰中,一只鹰往往代表着力量统治——就如同“鹰巢”。
有资格佩戴这枚戒指的人,必然不可能只是个商人或是工匠,塞萨尔甚至已经隐约猜到了这个人是谁——与这个人比起来,现在的他只是一个无足轻重的小人物罢了。
如果对方能够独自一人来见他,他又有什么资格不独自一人去与之会面呢?他的重量原本就要比塞萨尔重得多。
而在塞萨尔的心中也涌动着一个想法,自他来到东征的队伍之后,他所听见的都是烦躁的抱怨,暴虐的呼喊,仇恨的嘶叫,他所目睹的都是丑恶的罪行,卑劣的出卖,痛苦的挣扎——但他又无法向人倾诉,谁能理解他呢?而且即便他们愿意听他倾诉,单凭几个人的力量,又能改变什么呢?
而那个曾和他讨论过人性善恶的撒拉逊人,又有着怎样的想法?
他跟随着这个小宦官无声无息的穿过了一层无果林,林中弥漫着无果成熟后所迸裂出来的甜蜜香气,脚下也依然可以踩到柔软丰满的果实,它们轻轻地破裂,发出噼噼啪啪的声音——那样的脆弱,几乎引得人忍不住要去踩踏更多。
之后,他们来到了一座码头,划着一条小船沿着小河逆流而上,岸上依然是数之不尽的无果树,月光透过密集的枝叶落在他们的身上,船上,水波上,受惊的鱼不断地跳起,甚至跳到他们的船上,塞萨尔随手抓起一条,发现鱼身上布满了豹子般的纹。
“是豹子鱼,”小宦官看了一眼,无所谓地说:“从冈比亚来的,一条就要三个金币。”
塞萨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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