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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且这里是战场。
只是骨头折断,皮肉翻卷,脑袋昏眩,撒上一把土止血后或许就能活的,塞萨尔就会叫农兵把他们搬到一边,但那些明显的大出血,颅骨骨折,器官破裂……他们除了苟延残喘上一天,两天之外,休想逃脱死亡的定局。
他们或许还在呼吸,或许还在呻吟,或许还有意识,他们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你,这双眼睛会在你的梦中重现很多次,鲍德温担心地看着塞萨尔,却见他只是半跪下去,任由那个没了希望的人握住了他的手。
“救……救救我……”
“我不能。”塞萨尔说,他并未移开视线,这个人的额头塌陷了下去,胸部戳刺出一根断裂的骨头,即便是在一千年后,也未必能够获救:“我无法搭救你的躯体,”他低声说:“我只能搭救你的灵魂。”
他的身上再次充盈起柔和的光芒,但这次不是为了战斗,“我带了圣油,你若是愿意,我就给你擦油,为你祈祷。”
那人原本溃散的瞳孔立刻凝结起了起来,他不敢相信地望着眼前的人,“啊,”他咕哝道,“我见过你……见过……啊,”他的脸上居然出现了喜悦之色:“你是……你是……你是我们的小圣人!”
“是的。”
紧紧捏着塞萨尔的手放松了,“太好了,”那人用微不可闻的声音回答说:“太好了,请……我能上天堂的,是吗?”
“是。”
那人闭上了眼睛,在塞萨尔给他擦油,而后一刀刺入他喉咙的这段时间里,他一直在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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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他在干什么?”
接过阿马里克一世递来的杯子,瓦尔特喝了一大口冰凉的葡萄酒,他一边痛饮,一边腹诽国王的小肚鸡肠——居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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