肚里翻搅着让他发慌又抓心挠肝的感觉馋与饿。
沈安狼狈移开眼,把视线定在陶盆里的谷子上,心里一个劲儿给自己念叨:粮好,粮食最好,没有比粮食更好的东西了!
沈宁比他二哥更甚,视线粘在对面肉案上挪都挪不动,咕嘟咕嘟咽了好几口口水。
桑萝拍拍两小只:“粮也买,肉也吃,慢慢来,大口吃肉不行,买点肥肉熬油是要的。”
常年累月只吃野菜,沾不到油水,身体就该垮了。
看两小只那枯黄毛糙的头发就知道。
“走吧,下回大嫂挣着钱了就买,到时候给你们炼油渣吃。”
才听着桑萝说买肉觉得这桑氏有点太大手大脚的陈有田,看到三个人瘦得脱了相难民似的样儿,才意识到是自己想岔了。
是了,沈烈去服兵役后,这两孩子的日子显见的就比从前差一大截,今年说是沈烈没了,两孩子跟着桑氏被分出去后恐怕更是连油花都沾不着。
看着两个孩子走在桑萝左右,一边咽着口水,一边满脸欢喜跟他们大嫂说话,又转头招呼他,陈有田应了一声,挑起担默默跟在后头。
走着走着,就想起自己那个和沈烈一样被征去前线、和沈烈一样再没能回来的长子,以为已经过了很久很久,久到自己都不敢去想的事,却在这一瞬间,那种从前围着、堵着、藏着的难过就像是突然决了堤,铺天盖地拍向了他。
挑着担走几步,原本搭在扁担上的手快速抬起,掌根按住眼眶,好一会儿才按住那一阵酸痛,眼前的视线重新变得清晰,这才继续向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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