九呢,按照往年的分数线,她是可以进复试的,父母商量好了,让她去读心内的研究生,报的导师是父亲蒋兆廷的同学,读研已经是差不多可以定了的。
她忽然说不想当医生了,“那你研究生怎么办?”
“不去读了呗。”她说。
母亲问到底为什么,她把这事讲了,告诉家里人,自己在医学院这五年都过得不大开心,压力很大,她认为自己无法面对死亡,也极为害怕死亡。
“我根本负担不起人命这个重任,也不想总是生活在一个随时可能遇到死亡的环境里。”
母亲就建议她,也许可以从事妇产科?
但她却反问母亲,你的病床和手术台上永远没有死过人吗?
母亲沉默下来,但家里并没有同意她的想法,坚持认为,都到这一步了,不去读研太可惜,死亡这种事,见多了就心硬习惯了的。
于是她就在这样的情绪里,从呼吸科出科,进了内分泌科,遇到对她要求颇高的梁槐景。
其实死亡这个议题,蒋思淮早就在伦理学课堂学习过,也知道自己迟早会和死亡正面接触。
可是书本知识到临床实践的对接是需要经验作为润滑剂、催化剂的。
偏偏蒋思淮心不在这里,明明家里人都是医生,只要向他们询问怎么面对这件事,就一定会得到帮助,但她没问,家里人也没意识到这对她的影响有多大,寄希望于她和她哥哥一样,可以自己渡过难关。
没有人及时指点她,加上她的害怕退缩,最终没能想通,也没有建立起来成熟的临床思维,最后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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