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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是七年过去了,施越此时的心,如止水。
那幅吴齐的油画,施越在别墅的庭院里放了一把火烧成了灰烬,连同一把钥匙也灼热的通红。
在北京,她有一个工作室,里头放的都是这些年她画的油画,每一幅都有一张相片,是她走走停停记录下的风景和人物。工作室的房子,是施越唯一的财产,这是吴齐送给她的毕业礼物,虽然只有二十平方,但在这里,是她唯一可以放松戒备的地方。
这是吴齐欠她的。
七月份的北京,燥热袭人,施越将工作室的画一一打包好,等画廊的朋友过来取。她以卖画为生,北京二环的blue画廊里,经常能看到落笔为十月的油画。
她把系在身上的围裙摘了下来,扔在一旁的椅子上,站在格子窗台望炎热的大街。北京到处都是生机,即使是炎热的午后,街上也是人头攒动,手里的柠檬红茶早失了冰度,随手搁在桌上,她转身挎包出了工作室。
坐在秦甄的咖啡厅里,她躺在以往常坐的那张沙发上睡觉。
“地方找到了吗?天天睡酒店也不是办法,你黑眼圈挺重的,最近失眠了?”秦甄没给她咖啡,热了一杯香草牛奶。
“没工夫找。”施越翻身,睁开眼。
“有功夫画画,没工夫找房子?”秦甄瞥了一眼她的手指,沾上了白色的颜料。
秦甄看她睁眼不说话,拉她坐起来,“打起精神来,不就被绿了,你跟他也七年了,除了给你买了间工作室他干嘛了?三十五的男人还不结婚,他的心根本不在你身上,别再为他失眠了。”
“你能别提了吗?我本来都不想了,被你这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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