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宋涸是觉得这种把人锁在厕所里的伎俩太过小人,下意识开口否认。
沈洲听到他的话愣了愣,一边甩着手上的水珠一边笑道:“我知道不是你。”
说完拿过一旁洗了一半的拖把,也懒得继续洗了,滴着水就要往外走,路过宋涸拍一把他的肩膀,说:“谢了。”
宋涸想说我就是尿急,不是专程来救你,但转头看见他的背影,看他光着脚踩在拖把留下的水渍上,校服裤子过于宽大,风一吹勒出他纤瘦的腕骨,还没干透的溜滑地板令他趔趄了几下,宋涸又说不出话来了。
幽幽收回目光,途中正瞥见垃圾桶里他那双破鞋,宋涸皱一下眉头,又回头看了眼那道渐行渐远的细影子。
日头缓缓下落,放学铃已响过一阵,科技楼很空荡,他独自走在走廊的背光面,蓝白校服也变得灰蒙蒙,身影快要融进阴影里。
沈洲已极尽所能在学校里维持体面,他不想令任何人觉得自己可怜。
他也不觉得自己光脚走路的模样在别人眼里多么柔弱无助,他拎着拖把径直走进食堂,还觉得自己挺有气势的。他站在食堂门口扫了一圈里面熙攘的人群,找到那几个把他锁在厕所里的人,然后走过去,用那双湿漉漉脏兮兮的光脚一一亲吻他们正在用餐的嘴。
人不犯我我不犯人,暴力不是解决问题的最好方法。入学之前沈洲本来是这么想的。
现在就是,怎么爽怎么来。
他的高中生涯也许就这么浑浑噩噩地过去,大概率不上大学了,至少仅有的读书时光不该太憋屈。
从食堂里出来,身后那几个人的怒吼和人群的惊呼吵得人头疼。沈洲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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