吭声魂不守舍的,陆以青想安慰一句“会好的”都不知该从何开口。
指尖的痛楚忽然间无比清晰,就像麻醉药突然失效,沈洲双手虚握成拳,从手上转开视线,摇下车窗,说想抽根烟。
雨丝从窗外灌进来,落在沈洲的脸颊和发丝上。他从衣兜里摸出一盒皱巴巴的杂牌烟,取出其中相对完好、折成三截却依然藕断丝连的一支——其余的都碎得不成样子了。
他把烟含进嘴里,又掏出一只几乎没油的打火机,打了三次才打出奄奄一息的火苗来,以手挡风终于点燃了烟。
烟雾被他吐进风中,发丝被风吹得凌乱,猩红的火光在风里明灭,夹着烟的指头上胡乱包裹的创可贴渗出血来。
陆以青猛地踩下刹车,在这空荡荡的水泥路上突兀地把车停下了。
沈洲因惯性往前倾,手里的烟差点脱落,他不明所以地转头,问陆以青:“怎么了?”
陆以青心中流窜着一股无名怒火,他忍了又忍,最终还是决定遵从内心,厉声质问沈洲:“你跟宋涸明明互相喜欢,搞不懂你究竟在躲什么?”
烟灰落下被风吹散,沈洲张了张嘴,却说不出话。
陆以青努力平复了一下心情。大半年了,他的情绪一直压抑着,此刻终于溢出了一份无须掩藏的难过,他甚至感到一丝痛快,这份难过深如沟壑,为沈洲,也为他自己。
他深深叹口气,同沈洲道:“你总是悲观地看待一切,为什么不试着放过自己?”
紧接着垂下眼轻轻笑了一声:“……又不是走投无路了。”
短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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