比我还浑,”宋涸说,“听说高中早恋父母不同意,两个人辍学私奔了,结果还是没能走到最后。现在要结婚了,新娘是去年相亲认识的。”
沈洲默了默,从裤兜里摸出一根折断的香烟,垂下眼睛说了句“到底年轻”,把烟塞进嘴里刚要点燃,就被宋涸抽掉了,扔进了路边野草丛里。
“不准抽,”宋涸压低声音警告他,“对身体不好。”
沈洲想说比起偶尔抽一两次的烟,你对我的身体更不好。
但他什么也没说,抬手再次挠了挠脖子上发痒的药膏贴,耸了耸肩。
17号宋涸跟着他回了趟老家,那栋空无一人的三层楼自建房。
这是沈洲生平第二次踏入这栋房子——第一次是在沈良友的葬礼上。不出意外的话,这也将是最后一次。
他们是傍晚到的,受台风影响,这地方还在停电。屋里很宽敞,东西没两样,空得说话都有回音。
幸好室内采光不错,能借着夕阳看清为数不多的几件家具摆设。26英寸的电视机是个杂牌老古董了,沈洲之前尝试打开过,频道就那么几个,闯关和相亲节目直到现在都还在播,他依然觉得很无聊。
三层楼总共有七八间卧室,其中一间摆着他小时候的床,床板朽了,挡板给虫蛀了,估计没法再睡人了。
沈良友的卧室在底楼最里边,东西全部收整了,沈洲亲手打理的。当时从床头柜的抽屉里找到一张全家福,不知道多少年了,几个儿女都在,沈洲的父母也还没离婚,沈良友难得笑容和蔼,而沈洲尚在襁褓。
他把照片跟着纸币和烟酒一块儿烧了,在院子边缘当年烧书的地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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