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梁冕想了想:“夫差肯为西施融冰立誓,我想再绝情的女子也会有所感动,无论哪方得胜,于她而言都不会快乐。乱世中的男人只会关心如何保家卫国,却从不考虑女人心里的想法,对于这一点,夫差比勾践和范蠡磊落不知少倍。”
这句话实在说进了我的心坎里,人人道勾践灭吴卧薪尝胆,夫差左右都是个实打实的大昏君,可倘若越国没有范蠡文种这样的忠耿谋士,只凭一个越王卧薪尝胆,又怎么能成就一段永传后世的美谈呢,如果越国就此没落,那勾践的卧薪尝胆是不是又会变成一段可耻的笑柄贻笑大方?
古有夏桀商纣,周幽隋炀,或许他们之中的确有几个是脑子有病的昏君,但就隋炀帝来说,因为他最终落败,所以一切功绩全部在史册上抹除,自然没有人关心即便大唐盛世由始及末,其经济都没有恢复到隋朝末世,更没人关心隋炀帝其实有着一副英俊潇洒不下宋玉潘安的好相貌。隋炀帝是昏君么,可以非常肯定地说,他是。
因为他最终失败了,亡国了。
夫差是昏君么,他也是,因为最终他也失败并且亡国了。
其实今晚我能有诸多感慨,也都是因为维清跟我想法如此契合的几句话,但最主要的原因还是我背地里看得野史太多了。
梁冕一直淡笑着看我,我也淡笑着看他,“维清,我从前真的不认识你么?”我终于还是忍不住问出了这句话。
他吸了口气,看起来像在酝酿着吟诗,我连忙道:“千万不要和我说‘人生自古谁无死,相逢何必曾相识’这样的话,我懂了,其实我们这是相见恨晚。”
他缓缓吐出口气,边笑边从胸腔里说出两个字:“……好诗。”
后来,我们上了岸,今天唯一一件坑爹的事,就是船夫吃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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