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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如果我们清夜司还不能判别有罪无罪,那这个世界,恐怕就没有人可以判断了”
宁王侯这次倒没有再说什么重话,清夜司主刑法,掌周律,正如老者所说,若清夜司还不能判明罪非,这世上恐怕没有任何一处部堂敢定罪了。
“但有些人的罪根本无法以周律条框而定,清夜司这次不管态度如何,都必须要表明一个态度”
“因为………这是陛下需要的态度”
陛下需要清夜司一个态度,那清夜司又该给陛下一个什么态度?老人眼睛愈发浑浊,浑浊的就像被万道波浪搅乱后的湖泊。
“看来公主殿下要回来了”
宁王侯眉梢倾挑,对老人这句莫名说出的话似乎有些不明所以。
老人没有解释太多,仰头眺望起窗外被愧叶分离成无数片的天空,佝偻的身影显得愈发沧桑。
气氛沉默起来,阴暗的小屋本就压抑,如此更是沉闷。
宁王侯等的有些不耐烦,伸手向桌上抓去,并未拿那封明显有许多秘密的无名密函,而是拿起那片愧叶。
“早就跟陛下说过,愧树属阴,容易招鬼,直到此时,莫非你们清夜司还打算一意孤行?继续做那夜行的鬼?”
老者伸出枯槁的手重新拿回愧叶,仔细拂去叶片上的灰尘,就像信徒朝圣时一般用心,直到最后一粒灰尘被擦拭去之后老者才再次抬头,将愧叶轻轻放在身旁的一个陶制瓷罐内,瓷罐中可以看出还有许多不同形状的愧叶,大多已经枯黄,但保存极好,仍能看出叶脉上的根根纹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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