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他不允许旁人触犯伯景郁的尊严,是他不许旁人伤害伯景郁,才会和庭渊对着呛声。
他对庭渊说出那些话,和现在的惊风又有什么区别。
庭渊也是胜国的子民,他对君王也有期待。话是他说的,反悔的也是他,庭渊确实没做错什么。
哥舒琎尧有些后悔自己刚才的行为,太冲动了。
曾今他也是个意气风发的少年,与庭渊一样,怎么如今反倒变成了自己最讨厌的样子,听不得真话。
哥舒琎尧走出房间,站在外面院子里。
回想自己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成这样的,他好像真的在漫长的为官生涯中丢失了自己。
想他当初参加科举考试前,与妻子坐在院里,诉说自己对未来的想法。
将来一定要做一个为民为国的好官,一定要把那些权贵都铲除。
那时他的眼里没有王权,只有民生,不觉得自己比旁人高贵。
那时候的他想要带领没落的哥舒一族重回巅峰,恢复家族昔日的荣耀,重开青天书院,继承女君的遗志。
慢慢地身居高位,面对忠诚王的信任,和景照帝的托孤,他的立场从辅佐君王治理天下变成了拥护王权,与权贵斗争,新政不顺,妻儿相继去世,从前他想为民请命,为民谋福,如今却想的是如何让王权能够更好地统治万民。
在漫长的为官生涯中,他丢失了本心。从反对权贵的压迫变成了压迫权贵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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