示。
唐洛川的唇角,微不可察地向上弯了一下,弧度冰冷。
他抬起头,那双阴郁的眼睛里一片坦荡,语气恭敬:“娘娘英明!”
“王嫔娘娘此症,看似寻常风寒郁结,实则为邪气深伏。寻常温补疏导之药,恐难奏效,反易迁延反复。”
“微臣以为,确需用些……力道稍峻之品,引邪外出,方能一劳永逸,固本培元!”
说到这里,唐洛川顿了顿,声音压得更低,带着一种医者特有的笃定:“请宸贵妃娘娘放心。”
“王嫔娘娘日常所用汤药,虽有其专属太医负责,然药引配伍之道,千变万化。”
“微臣只需在药炉熏蒸,或药引配伍上略作引导,便可使药效……更贴合‘病根’。助王嫔娘娘早日‘康复’,又不留痕迹!”
唐洛川意思再明白不过——
药是别人开的,方子也是别人的。
但他有得是办法,让药效“恰到好处”地加重。
让王嫔这场病,来得更真实,更缠绵,更符合她病体难支的形象。
且查无实据。
沈知念满意地颔首,眼底掠过一丝冷光:“那便有劳唐太医,为王嫔‘精心’调理了。务求……‘药到病除’!”
“微臣遵旨,定不负娘娘所托!”
唐洛川躬身退了出去,步伐依旧平稳。
处理完这桩事,沈知念又唤来芙蕖,声音恢复了平日的慵懒,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意味:“去敬事房传本宫的话——”
“王嫔妹妹病体沉疴,需静心休养,不宜侍奉圣驾。她的绿头牌……暂且撤下吧。”
芙蕖心领神会,立刻应下:“是,娘娘。奴婢这就去办。”
沈知念已重新执起银剪,慢条斯理地修剪着,瓶中那枝腊梅多余的枝桠。
梅香清冽,映着她沉静无波的侧脸。
寒冬还长,有些枝桠,是该修剪了!
两道命令,如同无形的枷锁。
一道,将让王嫔的“病”,变得货真价实。
另一道,则剥夺了她重获圣宠的可能。
在深宫之中,失宠又“久病”的妃嫔,其处境会如何,不用想也知道。
宫里从来都没有秘密,很快大家就都知道了这件事。
庄妃捻着佛珠的手指微微一顿,脸上没有太大的表情,仿佛此事早已在她的意料之中。
宸贵妃……终究还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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