里怕摔了,含在嘴里怕化了。
有一次,她贪玩摔破了膝盖,疼得撕心裂肺地哭嚎,是林侯爷,笨拙又珍重地抱着她,对着伤口一下下地吹气,嗓音里满是心疼:“念念不哭,爹爹吹吹就不疼了。”
林夫人更是将她宠到了骨子里,她随口一提的吃食玩意儿,母亲总会默默记下,想方设法为她寻来。
林烨,自是不必多,呵护备至。
或许,正因曾经拥有过如此毫无保留的宠爱,所以,当后来林鸢出现,那份骤然失衡的天平,才会在她心中划下那-->>样深可见骨的落差。
她并非不能接受偏颇,却无法忍受自己被推出去,成为那个被随意牺牲、顶罪的弃子。
恨意与怨怼,便在那时如藤蔓般滋生,紧紧缠绕住了她的心。
她再不肯唤他们一声爹娘,哪怕后来证实,她才是那个亲生的。
可如今,林侯爷与林夫人,皆是为护她而亡。
他们用性命为她撕开生路,助她逃离当时那个吃人的皇宫与京城。
以至于,往昔那些尖锐的恨与怨,在生死面前,就显得如此苍白无力,失去了所有的重量。
人死如灯灭。
最终剩下的,唯有这无边无际,噬心刻骨的悲恸。
思绪至此,鼻尖酸涩难抑。
视线瞬间被汹涌而来的泪水彻底模糊。
滚烫的泪珠毫无征兆地滚落,一滴,两滴,串成线,无声地砸落在身前微湿的黄土上,洇开一片片深色的痕迹。
她持着纸钱的手停滞在半空,肩膀难以自控地微微颤抖,压抑的、破碎的抽泣声,在这寂静的墓前,显得格外清晰刺耳。
林烨静立在她身后几步之遥,望着妹妹那单薄得仿佛一阵风就能吹倒的背影,以及那头刺目的白发,眼眶再次不受控制地泛起红色。
他紧紧攥住了拳,指节因用力而泛白,却终究只是沉默地站在原地,将这翻涌的情绪,连同无声的陪伴,一并咽下。
隔了一日,乔念才觉得收拾好了自己的心绪,带着凝霜和精心准备的各色滋补药材,还有给孩子的长命锁,去了睿王府。
哥舒云所居的院落显然是被特意安排过的,向阳、避风,极为安静。
甫一踏入月洞门,便觉一股与外界微寒不同的暖意包裹而来,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、混合了艾草、当归等药材的暖香,以及一丝若有若无的奶香气,这是专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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