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焦点。
每一场考试,都在数百禁军精锐、数位元婴以上的高手以及李辰安那柄悬剑无形意志的联合注视下,严苛而公正地推进。
世家布置的那些手段,无论是试图传递夹带的眼神暗示,还是想利用身份语干扰他人的小动作,在绝对的力量和冰冷的规则面前,尽数化为无形。
考场之内,只有才学与心智的较量,再无外力可以扭曲。
……
七日评卷,昼夜不息。
贡院深处,一座被重兵把守、布下了严密隔绝阵法的大殿灯火通明。
数百份经由专门书吏誊录过、彻底隐去考生姓名籍贯信息的朱卷,被分成十堆。
十名由萧雪衣亲点、李辰安复核、均来自不同地域、不同学派背景且素有清名的饱学宿儒,正襟危坐于各自的评阅案前。
殿内气氛凝重,唯有纸张翻动的沙沙声和偶尔响起的低沉讨论。浓浓墨香与提神醒脑的薄荷药油气味混合在一起。
“此文……了得!”一位皓首苍髯的老翰林猛地一拍大腿,声音因激动而微微发颤,“策论‘论寒门与国运’,不尚空谈,引据穷困黎民事迹,鞭辟入里!‘寒门如地火,压抑愈久,其发愈烈。国欲长治,当疏此火,引其光热,而非堵其喷薄,终致焚城之祸!’字字血泪,句句惊雷!切中我朝时弊!此等见识,此等胸襟气魄……当为第一等!”
旁边另一位来自南方文坛重镇的大儒凑近细看那份朱卷,起初眉头微蹙,待读到关键处,眼神瞬间锐利如刀,随即又化为深深的震撼与激赏:“不错!更难得的是其建议!非空喊公道,而是条陈分田、改良吏治、广开学路三条务实之策!尤其这‘监察使直奏帝阙,不受地方掣肘’一条……胆识过人!此人若非大才,便是……疯子!”他深吸一口气,眼中再无犹豫,提笔饱蘸朱砂,在卷首重重画下一个力透纸背、代表最高等级的“甲上”!
另一张案前,却爆发了争执。
“此文辞藻华丽,引经据典,花团锦簇,然细究其策论核心,不过拾人牙慧,堆砌圣贤之,毫无新意!更无解决实际弊政的可行之法!当属乙等!”一位面容清癯、眼神严厉的考官掷地有声。
“孙老此差矣!”另一位与他相对而坐的考官立刻反驳,“此文虽略显空泛,但法度严谨,功底深厚,乃正宗庙堂气象!岂是那些只知哗众取宠、必称寒门疾苦的偏激之论可比?我看至少是个甲下!”
“哗众取宠?偏激?”清癯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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