气,合上门,顿时有种“逃脱”的庆幸感。
他没上厕所,台盆前站着洗了洗手,边洗边想:他又开始乱想了。
准确说,从汇报会那天晚上开始,这么多天以来,他一直都有某几个念头,一直都有胡乱猜想,想……
贺晓远没让自己接着再想下去,反复告诉自己别那样想,不可能的。
不可能。
贺晓远抬眸看向镜子里,反复确认这三个字。
不可能。
不可能就是不可能。
餐桌边,陆琛靠着椅背沉默喝酒,一口、两口、三口,他想到今天是怎么回来的——
出行计划是两天后才回来,陆琛原本也没有今天回来的打算,但最终还是提前把事情处理好,赶下午的飞机。
结果天气不好,塔台不肯放行他的私人飞机,一直拖到很晚,眼看着落地抵达的时间越来越晚,他最后索性包了架可以上天的商务机回来。
冲动吗?
何止冲动。
而且他近来总是这样的,理性两个字都快不知道怎么写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