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己身上的重量,以及肩头上隔着布料的温热的吐息。
“困了?”他问。
贺晓远:“还好。”
陆琛又问:“醉了?”
贺晓远在陆琛肩头闷声:“你怎么不问我一万三千六百四十一加十九万八千零五等于多少?”
是以前贺晓远喝多的时候陆琛问过的话。
陆琛想起来,笑。
贺晓远也笑,笑得身形轻颤。
后来音乐停歇,大家不摇舞了,围坐沙发聊天,听杨赟讲他和管星平从仇人变成恋人的爱情史。
杨赟讲得有趣,全程都是笑点,大家跟听相声似的一直在笑,贺晓远笑得肚子都疼了,人往一旁倒,头枕陆琛的肩膀,陆琛亦含笑,偏过些头,又抬手,抚男生的后脑。
凌晨近四点,四人才散了,两两回房,杨赟和管星平一起,陆琛和贺晓远一道。
陆琛其实是送贺晓远的,男生玩儿了一天一夜,又喝了很多酒,明显兴奋过头,边走还在边和陆琛说笑,走还走不稳,拖拖拉拉、磨磨蹭蹭,同时自顾笑着,满脸的开心与雀跃。
陆琛扶他、拉他,来来回回,不知道多少次,最后索性拉着男生的胳膊绕过自己后颈扶住,胳膊搂着人带回房间。
进门,亮灯,贺晓远还在自顾说笑:“秦乘飞就那么岔着腿撅着屁股帮我拍照片,老常经过,拿文件拍他的屁股,秦乘飞就跟火箭发射一样蹦起来了,笑死我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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