落到自己的头发上,说:“等回京,全剃了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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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望着顾谨尧寸短的头发,“剃外公这样的发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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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行。”顾谨尧仍不多说什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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未卷入白忱雪和施诗中间时,顾楚帆理最时尚的发型,穿最好看的衣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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寸头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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打死他都不会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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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谨尧扶他坐上轮椅,接着带上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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车子开至白家老宅旁边的路上,顾楚帆突然出声:“在这儿停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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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谨尧仍不多问,只吩咐司机:“停车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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车子在路边停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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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楚帆未降车窗,只隔窗远远地望向白家老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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道路边有两棵树龄很老的白玉兰树,树干有成年男人腿那么粗,风一吹,硕大的玉兰花瓣纷纷落在黑色轿车上,落在柏油路面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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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楚帆望着散落一地的花瓣尸体,黯然神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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再美的花瓣也留不住,就像这春光,就像那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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何况他对前世亡妻的一点念想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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风一吹,就散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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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游离六界之外,饱受阴风涤荡数载,所坚持的东西,如尘埃一样,太渺小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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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谨尧一言不发,只静静陪伴着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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四五十分钟后,白家老宅大门徐徐打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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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忱雪和荆鸿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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