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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摸摸他脸上没受伤的地方,食指弯起,帮他轻轻挠一挠,分散疼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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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楚帆忍着疼,做出笑模样,说:“妈妈,我爱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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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纤云眼泪一下子涌出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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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只有小时候才喊她妈妈,长大后,都喊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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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么大的儿子,二十六岁了,说话语气和神态却像幼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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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纤云放下筷子,将脸轻轻靠到他脸上,手臂小心翼翼地拢到他没受伤的地方,说:“帆帆,妈妈也爱你,我的帆帆最聪明了,你一定会好起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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眼泪流到腮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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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吸了吸鼻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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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楚帆想帮她擦眼泪,可是胳膊一动就疼,打着石膏很不方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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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直吸冷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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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逸风道:“再等两日,我们回京,京都医疗条件比这里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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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纤云抬头,“帆帆身上都是伤,坐飞机恐怕不行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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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包一节高铁卧铺,十个小时能到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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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纤云点点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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隔日,顾楚帆被抬上从云城到京都的高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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返京后,去的是京都最好的医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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检查过后,医生同样的说法,多接触旧场景有可能会恢复记忆,但是想恢复智力很难,除非有奇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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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天予会呼风唤雨,能预测未来,甚至会撒豆成兵的幻术,可是对顾楚帆这种情况束手无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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