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独孤城伸手摁住他的手臂,说:“我真没事,上次的伤已经养好,只是有些疲倦。歇息几日,我和你师公回山上继续修行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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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天予望着他苍白的脸,心中十分不舍,“师父可以留在这山庄,颐养天年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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独孤城又是一笑,“修行之人应居于青山秀水之间,怎可贪恋俗世繁华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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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可是您的身体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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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天地间灵气是最好的滋补圣品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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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天予浓睫微垂,“我会时常去看您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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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必,一年一次即可。”顿几秒钟,独孤城加一句,“你师母祭日那天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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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天予颔首,“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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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去忙吧,我想睡会儿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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独孤城俯身躺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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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天予帮他盖好被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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独孤城闭上眼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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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天予望着师父英俊的面容,虽然他衰老速度比普通人缓慢,但比他幼时记忆里的模样还是老了许多,眼尾和鬓角带着岁月的痕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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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想抚摸他的脸庞,又觉得是对师父的不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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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轻轻退出去,掩上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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又去了师公宗衡的房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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宗衡在窗边蒲团上盘腿打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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观三人姿态,沈天予心中明白,师父耗损最重,但凡他能打坐,绝对不会卧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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