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杨娘子急看他,终于忍不住问起那个多日不曾提起的人——
“郡主呢,郡主也没说你什么?她不管你吗?”
贺云铮只觉得耳道外像灌进了一泵水似的,铺子里外诸多声音都被隔开得嗡嗡胧胧。
他努力维持着端持的神色:“对,她不管。”
她的出手要耗费太大代价,要违背太多她的初衷,他不能说她是错的,她有她的苦,有她的难,只是这些到底已经触及了他的底线——
说来可笑,他一介白丁,怎该强求一个郡主折腰?
这一年混沌,在无数人的血泪铺垫后,他才认清,要靠自己,哪怕豁出命去,也得靠自己。
事如所料,安歇了才不到几个月的辽国大军以难以想象的速度再度进犯,大邺国内一片忧心忡忡。
朝堂内外,为如何抗击这次辽国野心也吵翻了天际。
春狩事后,晋王秦恒被怀疑纵容家将行凶,或涉及到了郑二郎之死,却苦于没有证据,故而三司最终只能问罪一些明显渎职的禁军与侍卫们。
但秦恒也未得到什么好,因为圣人亲允了赵家所求和离,引得秦恒旧疾复发,名义上被安抚在晋王府内,实则是建隆帝趁着势头头一次压过了对方,将其软禁。
原本是该一直将这头危险的猛虎困住的,坏就坏在,辽国再度进犯,与其交过手、最有可能制敌的却也是秦恒。
无怪乎春狩出了那么大的事,晋王却安静至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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