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杜大夫倒是乐呵呵:“无妨的,年轻人嘛,躺了这么些日子,能下床就让他下来遛遛,总躺着也不是事儿。刘管事你在此照看他吧,老夫自己出去便好。”
刘召无法,只得叫个长随去送杜太医。
门一开,贺云铮才发现原来屋外大雨瓢泼,隐隐震雷。
刘召不耐烦地将贺云铮扶起来:“虽然杜太医说你能下地了,你却不要这时候故意显摆表现,又将自己整垮。”
他心中不满,一个奴才,不能尽到让郡主高兴的义务,反让她挂心,真是十分不应当!
特别今日忽降大雨,贺云铮连路都走不稳,还想作这副桀骜不屈的样子去哪儿遛遛?
别以为刚替郡主赢了场跑马就能恃宠而骄了。
真是看他不顺眼,他做什么都不顺眼。
刚把人按回床沿,贺云铮却少有地主动叫住他。
刘召皱眉,退后站远些许,狐疑打量着头垂得低低的少年。
贺云铮抿了很久的唇,才深吸口气壮着胆子询问起来:
“郡主……她的脚踝好了吗?”
贺云铮问完,自己都觉得窘迫。
好像他对郡主有所企图,特意在郡主的宠臣面前上眼药似的。
可他只是、只是醒后听到刘召和杜太医的对话,朦胧想起几日前马场的事,自然而然也想起郡主的脚伤。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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