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十天半月的没个船经过,我本来还想掐着时辰在西凉事变的时候正好回去,如今我回不去,知晓怎么办?”
顾南衣沉默不语,似乎也有些担忧,半晌却道:“她有人保护。”
“我那些护卫哪里比得上你们两个……”凤知微不敢当着宁澄的面提自己的暗卫,只含糊道,“不该一起跟出来的。”
宁澄翻翻白眼——你以为我想跟着?要不是我家那位威胁我说不保护好你就打发我去河内庄子,我理你?
“没事。”顾南衣倒没有太多操心的样子,却不肯多说,将自己的外衣脱下,披在凤知微肩上,“风大,别冻着。”
凤知微笑笑,拢紧衣襟,道了谢,宁澄红着眼睛盯着,阴恻恻道:“男女授受不亲——啊呀!”
顾少爷把一只小水母赶到了他附近……
漂了一天,没看见船,好在都带着干粮清水,就是起火不方便,都生吞硬咽了,顾南衣白天一直向着西凉的方向划船,但是船板毕竟不比船,后面还拖着个宁澄,速度快不了。
晚上月亮升起来,天色澄明如洗,雪光般的月色在海面上蔓延若有千里,极目之处尽是滟滟波光,一截船板向月色漂流而去,凤知微在硕大的金黄的月亮里叹了口气,有点庆幸的道:“还好,不至于像话本子里一样,但凡落海必要遇见暴风雨,看这天色,几天之内,都是晴天。”
身侧顾南衣不说话,将桨搁在一边,凤知微心疼的看他一眼,道:“你老不要我划,又不肯停手,累了一天了,休息一下吧。”眼睛一转却正看见顾南衣将手往袖子里藏,她不动声色转开眼睛,忽然一指天边,道:“好漂亮的海鸟!”
顾南衣抬头去看,凤知微骤然出手,将他衣袖一掀手一拖,她拖的时候已经注意了手劲,顾南衣还是下意识一缩,似乎有点惊痛,凤知微眼尖,已经看见他修长雪白的手指上,密密麻麻都是血泡,那些血泡有的破了有的没破,暗黑发紫,看着很吓人。
她抓着顾南衣的手,抿了抿唇,暗骂自己太粗心,顾南衣不是那些常年执桨的船夫,他不可能掌握划船技巧,这样划一天下来,哪可能不磨伤手?
顾南衣似乎有点不自在,将手往后收,凤知微不让,取下束发的簪子,点燃防水的火石,将簪子烤了烤,细心的开始一个个帮他挑血泡。
她发髻散落,乌黑的长发披了满身,有些落在顾南衣肩头,顾南衣倾身去嗅,凤知微低笑道:“别闹……”那头扒着船板格格大战的宁澄抬头瞪过来,一脸奸夫淫妇你们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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