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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不能身为烬冶而活,他要身为君王、为南宣而活。
他也一直是这么履行的。
可是如今,如今多了一个阿雁。
仅仅一个阿雁,就打乱了他本该按部就班一成不变的生活。
他是落入池中激起千层浪的石子,打破了水面的平静,扰动了水中的游鱼,鱼群视它为眼中钉,如临大敌,池中没有能容纳这颗石子的地方。
他们要将他赶出去。
湘疏给了他时间期限,但他拿不定主意,一日一日地拖延着。
阿雁的身体每况愈下。
他的眼睛开始看不清,感官也日渐迟钝,他一天里大部分时间都在睡觉,每次烬冶也只能趁他睡着时去偷偷看他一眼。
他不想在剩余的日子里还和他在争吵中度过。
阿雁偶尔会在睡梦中突兀地醒来,但他的两眼看不清,连距他咫尺处的烬冶都看不见。
他无知无觉地成了一个瞎子。
他的胃口也变得很小很小,除了药汤,便只能吃一些清淡的米粥。
他还记得那一日,自己就在他面前,无声地看着阿雁一勺一勺地咽着米,鼻腔里溢出的血液滴在碗中,被他浑然不觉地吃下肚。
烬冶屏住呼吸,不敢再看,仓皇逃离。
站在院中那棵木棉树下,他才终于敢大口呼吸,深深呼吸几下,声音带了哽咽。
手掌撑着树干,指甲抠着粗糙的树皮,尖锐的棱角刺进指尖,磨出了血。
他低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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