p;他的这股精神劲一直持续到入夜。
阿雁眼睛不好,房中的蜡烛昼夜不熄,即便是不见五指的深夜里,他的房中依旧亮如白昼。
将阿雁送上床榻盖好被子,朱雨嘱咐一句“有事喊我”,随后才在阿雁的催促下去歇息了。
人走后,阿雁却没有睡着。
寂静无声的夜里,窗外响起阵阵虫鸣,他翻身坐起,摸索着下了床,赤足走到房中放着嫁衣的那扇橱柜前。
拉开柜门,他犹豫少顷,还是取出那件崭新的嫁衣。
柔滑的衣料流水一般从他指缝滑落,垂坠在地,红色的拖尾血扇般铺展在地面上,他低头凑过去,脸颊轻轻在衣服上蹭了蹭。
他费了好大的功夫才将那件嫁衣穿好,穿完后,累得连手指都僵直无力。
今天仅剩的精神气好像用完了。
他重重地喘息着,许久才从劳累中缓过神来。
他想看一看自己现在的样子,硬撑着走到房中矮案前,跪坐着,去看案上那面黄铜镜。
可惜,只能模糊看到自己的影子。
虽看不清,也怔怔地盯着镜子许久。
默默拿起一旁的红木梳,一下一下梳理起自己的头发。缺少营养,他的头发本就干如草皮,如今在病痛的折磨下,更是散发着生机全无的枯黄,轻轻一扯便从中断裂。
这般凄楚的惨状,可实在不能让人瞧见啊。
想着再穿一会儿便将衣服脱下来,可还不等他起身,便听到屋外传来叮呤叮呤的声响。
很快来到自己房门前。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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