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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够了!!”
她就这样放肆作践他,他是什么,是丈夫是兄长是天子,还是她可以随便羞辱的贱人!
景元琦看他大怒,身体却一动不动,半分教训自己的意思都没有,遂柔和了表情,眼中弥漫着难过和委屈。
“阿兄,让我这么叫你一次罢。其实我记得幼时有个兄长,名季蘅,我与他一起长大玩耍,可惜他早夭,我就再也没有了兄长。你可以去母亲生前住的地方看看,有一处荼蘼花架,他就喜欢那些花,我也喜欢。”
“我真的好想要一个兄长,在肮脏的宫廷护着我,有时候我看弟弟睡着我就会这样想。先帝他……不做人你可曾知道?他想强暴我,是秉全和景令瑰护着我才没让他得逞。”
景元琦纵是装的,说到伤心之处还是不免抹掉眼角的泪水,
“阿兄,你会从此以后保护我吗?我只会在塔上呆着,不想到别处去,我真的……累了……”
周季萌的骨头都被她悲伤缓慢的话寸寸打碎了,他想把自己舌头拔了,他周季萌还是人?
景元琦转身离开。不管男人把自己血肉剔除剔成一具骨架,还是进一步把骨头也烧成灰送给她,她都会离开这座宫廷。那些情爱的把戏她不想玩了,除非他带她共赴黄泉,她可以考虑回头。
来皇宫醉生梦死了一遭,把前尘往事彻底埋葬,景元琦奇迹般舒畅许多,连病都很少生了。她也让侍者给她禀报建康城的大事,比先前来这里更乐观。赵丹伊和刘仲妃带着景怜真看过她,见她不再忧郁厌世都松了一口气,为景元琦高兴。
“殿下,有一宫女来了,说是奉了陛下的口谕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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