> 荒谬、荒谬……此时的景令瑰跟以前完全不一样了,仿佛夜来的精魅,随时都能把她一口吃掉。她没法,只好几口饮尽,再度看向他。
他慢条斯理地说,“阿姊,你知道你最像什么吗?”
“阿归,你……”
景令瑰看向别处,感慨万千,“像飘絮,也像纸鸢。纵然可以飞去百里千里,只要皇帝一拽,你就又回到原本的家。”
忽然,他又摇摇头,语气森然,温柔的神情变得阴沉恐怖,“不对,其实就是一无所知的……”
景元琦因为他的反常,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,她彻底懵了,“景令瑰,你到底在说什么?”
“哼。果然,昌元公主是不会懂的。”
他冷哼,转而看向她,眼神冰凉,似乎还带着嘲弄。“自你离宫成婚这么多天,阿姊也不问我一句,也不关心我的事,你觉得,我就能一直无怨无悔帮你吗?”
“……”她有些头疼,小声应道,“可是我记得,我是问过你的。”
“你当然问过,就像不爱孩子的父母,也会随口问一句他是否还活着。”
景元琦也没了心情,她也冷冷回着,“太子殿下,这是怎么了?”
景令瑰轻笑,自嘲道,“不过,阿姊,现在你的情况终于跟我一样了。”
“兄弟姊妹中,只有我们俩是最悲哀的,不是么?”
景元琦听到他的愤恨,语气不免松了下来,“阿归,是皇帝和皇后逼你做了什么吗?”
景令瑰闻言,低头俯视着她,“亡羊补牢,在我这里,为时已晚。”
景元琦恍若未闻,“阿归虽独子,但父母皆不爱,姐妹难以帮怀,孤家寡人也罢了,可令殿下如此耿耿于怀,想必是东宫亦无一人知晓之事……”
他握紧了拳,怒极后咬牙切齿,“好、好、好……看来公主不是一无所知之人,只是对我懂装不懂,又或者聪慧过头,不屑分心于我。”
景元琦心中不住冷笑,面上故作平静,“我也不知殿下内心想我是这般想的,哎,终究不是只会跟在姐姐身后的小孩子了。”
两人撕下平和亲昵的面具,把愤恨不满宣泄出来后,都有种抛弃一切的快意。
“阿姊,等我登基后,你就再回来吧,照顾太后,留在我身边。”
景令瑰话锋一转,眉眼复现方才的昳丽之色,笑得极其肆意。只是这笑,与记忆中稚子纯然笑容不同,饱含着独断和贪念,令她如坠潮湿之夜,与佛陀手持的优波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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