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由景帝自己全权出题、抽取,写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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什么百官皆不知晓。
就连景帝,也是自己巡考之时,这才知道自己抽中的是哪道题目。
不过,景帝对于自己的现状十分了解,此届由自己亲自监考的考生,对于景帝来说,才是正经八百的天子门生,也是他未来的肱骨之臣。
只不过,现下对于景帝来说,最重要的,还是那坐在最前面的少年。
景帝自首排而过,并未细看,只慢悠悠的在殿中走了一圈,可他这一走,却直接吓得一名考生直接一个哆嗦,毛笔在纸上拉长了一道。
那考生一时面色煞白,见景帝什么也没有说,这才从内侍手中取过了捡回的毛笔,舔了舔笔尖,这才继续作答。
而等景帝一圈转悠回来,这才装作不经意的路过徐韶华的考桌,抬眼看了一眼。
景帝虽只是随意一瞥, 但随后却不由得在原地径直站住,整颗心脏都嘭嘭直跳了起来。
但见少年那鸦羽般的眸子低垂,手中的笔也在有韵律的颤动, 可笔下流淌出来的文字, 却是足以连景帝都不由得为之心惊。
“臣对,家有家法,国有国法, 家法为一家法, 国法为一国之法, 法有大小之异, 而能世守其法者, 则皆曰权也。
乱臣之祸,起于边疆, 边疆之祸, 皆因权在地方。山海之遥,一粟之民,知巡抚而不知圣上;边关之远,轻卒锐兵,知将军而不知圣上, 民何能安?国何能宁?
臣窃谓圣上能揽威福, 率自己出,则乱臣之象可止, 二国之祸可平,天下有不难治。不然, 圣上虽勤勤问之, 臣虽譊譊颂之,无意也。”
景帝看到这里, 袖中的手指已经不由得轻颤起来,他不明白为何徐韶华会在殿试之上这般作答。
徐卿难道就不怕吗?
他作为少年天子,何尝不知揽权为先,可右相之流虎视眈眈,他如何能轻举妄动?
可徐卿这一文,一旦他日公之于众,那便是把无形之刀,压在右相等人的脖子上,逼着他们还政!
景帝看着少年那锋芒毕露的答卷,一时热泪盈眶,有此忠勇之士,何愁大周不兴!
景帝只看了一刻,徐韶华并未有任何异色,甚至连头都没有抬,景帝强自压下眼中的热意,随后这才大步朝宝座而去。
只是,此一去,景帝的步伐越发坚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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