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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牧尘稍微偏了下头,想挣开叶舟的禁锢,可紧接着感受到对方朝自己俯下,他顿时攥紧手指,没敢再有动作。
想象中的吻没有落下,叶舟可能只是离得更近了点,好凝视自己。
“那天我压根没有喝醉,在置物间我亲了你是故意的,我说暑假要打工是故意的,还有我让你教我跳舞也是故意的,我全部、全部都是处心积虑,去做的这一切。”
浅灰色的墙壁上映着两道人影,上面的那个隔着自己的手掌,亲吻了对方。
顾牧尘毫无知觉,只是睫毛快速眨动,双手本能地抓住身下的床单,紧张得掌心冒汗。
“我喜欢你,很早就喜欢了。”
等不及了,终于在今夜全盘托出,或明或暗,半真半假,他居高临下地捂着对方的眼睛,若是星星在外面偷看,一定会以为是上面的那个掌控着主导权,其实再认真一点,会发现那个有着小梨涡的人,已经紧张到把嘴唇都咬出血印,仍不敢看对方的神情。
砰。
好像是礼花筒,被扯开引线的声音。
“哥哥。”
顾牧尘看不到对方的脸,心如擂鼓,只觉得那声音和之前一样,似在撒娇。
“你能不能再当我一次老师,”叶舟垂下头,蹭了蹭对方的脖颈,“教教我,该怎么追你?”
砰!
顾牧尘见过许多次烟花表演,火花像流星一般绽放在夜空,又如雨似直直坠落,他十五岁的时候在冬日独自环游世界,于香港的电车上丢失了自己的钱包和证件,专家说那天的降雪量百年难遇,在顾牧尘的记忆里,似乎纷纷扬扬的雪白能把自己整个人都埋掉——也可能是记忆出现偏差,雪压根就没下,去他妈的,专家说得也算不得真,红色的毛线围巾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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