指望长子显然是指望不上的。
他现在比姜椿还紧张,从床幔底下伸过去抓着姜椿的那只手一直在发抖,带得整个帐蔓都在抖个不停。
姜椿无语道:“夫君,你搁这筛糠呢?”
平时再靠谱不过的一个人儿,怎地关键时刻就掉链子了?
宋时桉强笑道:“我也不想的,但手它有自己的想法,非要抖,我也没法子。”
潘稳婆插科打诨道:“大奶奶,这说明大爷心里在乎您!我跟王妹妹替人接生过无数回,还没见过大爷这样爱妻的郎君呢,今儿真真是长见识了。”
回头可以跟那些老姊妹们吹嘘十年了。
“喂,你们可见过郎君在产房陪产的?没见过?没见过就对了,这等奇景,哪是你们随便就能见到的。”
“不信?由不得你不信,这么干的郎君可不是甚没名没姓的人儿,人家可是世家大族出身,还年纪轻轻就当上了二品大员呢。”
“这宋大奶奶可真是太叫人羡慕了,相公不但样貌出众,还如此疼爱她,简直就是全天下最有福气的娘子。”
“……”
作为亲历者跟见证者,潘娘子觉得自己可以吹嘘得东西太多了。
姜椿边“嘶嘶”抽气,边还不忘得意地一抬下巴:“我夫君当然在意我了,他可是天下第一爱妻狂魔。”
宋时桉嘴角抽了抽,“爱妻狂魔”是甚鬼东西?
这外号要是传出去,自己的脸面算是彻底没了。
罢了罢了,自己可是连产房都待过的人儿,还有甚脸面可言吗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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