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朔垂眸,没什么感情地说:“嗯,我知道了。”
沈黛想,和自己预想的不太一样,很冷静。
沈黛抬步要走。
温朔却突然道:“天回,等一等。”
沈黛立定身子,迟疑地转过来。
温朔走到沈黛面前,蹲了下来,拉平沈黛的衣襟,抚平衣服上的褶皱,他的黑眸与沈黛的眼睛平行,缓缓道:“礼义之始,在于正容体。君子正衣冠,行止从容。”温朔说完,用手指轻轻拍了拍沈黛的手臂,“走吧。天回,让人等太久也是很没礼貌的。”
沈黛跟在温朔身后来到行开笔礼的主楼,看到学子和教习们早就到了。旁边有乐人吹拉弹唱,敲锣打鼓,是极热闹的一幕,但就是在这热闹之中静静立着整齐排列的学子们。
温朔道:“这是礼乐,以鼓为主乐器。是为闻鼓明志。树无根不长,人无志不立。”
乐人的动,学子的静,这一动一静,纵然沈黛胸无点墨,也不禁感慨眼前是极具美感的诗画场面。被那些面容肃穆的学子所感染,沈黛不觉将腰背挺得更直,步履更大,更稳,跟随温朔从他们中间经过,拾阶而上,垂视众人。他一刹有了自己也能是君子的感觉。
底下的学子齐刷刷行礼,呼喊:“天不生仲尼,万古如长夜。”
沈黛被这排山倒海的一声喊震颤,后知后觉也说了声:“天不生仲尼,万古如长夜。”
温朔黑眸垂下来,“天回,可以替我为学子们行‘开笔礼吗’?”
沈黛又惊又疑地问:“为什么是我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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