—积聚十二年的力量才破壳初生。他觉得自己很了不起,寻常人经历过这十二年的孤寂无声,早该疯了吧?
沈黛在他从未体验过的软和中苏醒过来。他睁眼看到洁净的帐子,他在某人的床上?他下意识去摸自己的衣服——还好,在身上。他艰难地翻了个身,看到屋子角落的一张书案,案前点着一盏灯,灯前有个埋首写字的人。
温朔没抬头,问:“醒了?”
沈黛轻轻“嗯”了一声,用眼珠子打量这间屋子,“我娘知道我受伤了吗?”
温朔道:“没有让她知道。”
沈黛说:“谢谢你,温公子。”
这次是真心的。
温朔道:“旁边有熬好的药。你自己能喝吗?”
沈黛的视线一直警惕地散落在温朔身边,倒是没能看到近在床边的一张小木案,那张桌上放着一碗浓稠的汤水,旁边放着一个小瓷盘,磁盘上是五颗糖腌渍的梅子。
沈黛去抓梅子。
温朔脑袋后面仿佛长了眼睛,“先吃药。”
沈黛只得把手指转了个弯,摸向药碗。从他的位置手臂够不到碗,他用手肘撑起上半个身子,稍一挪动,就“嘶”了一声,停滞不动。
温朔放下笔,走过来,在沈黛的注视下,拿起碗,递到他身前。
沈黛现在明白了。
原来是这么个伺候法。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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