胃里暖呼呼的,感觉气也消了些。
冷山雁这才放下汤碗,又坐到她的右手边,开始解她的衣裳,冷山雁解开了她的衣裳,拆开肩上的纱布,替她重新换药。
“嘶——”沈黛末深吸了一口气。
“很疼吗?我动作再轻些。”冷山雁压着嗓音,声音颤抖地厉害,仿佛受伤的人是他一样。
“没事,你继续吧。”沈黛末道。
冷山雁一圈圈解着纱布,一直到最后一层,纱布被混着鲜血的药粉浸染,甚至有一部分和干了的血沾粘在一起,撕开时会将血痂撕烂,仿佛在撕脸皮,血糊糊的血洞露了出来。
冷山雁打了一个寒战,背脊深深发凉,苍凉的麻痹感从指尖蔓延到全身。
他仰了仰头,憋回眼底的泪水,颤抖地手指飞快地换药,将伤口包扎好,将衣裳轻轻地披在她的身上。
“好了吗?”沈黛末问。
“好了。”冷山雁从背后拥着她,清瘦的脊背微微佝偻着,颤抖着,仿佛在大雪里瑟瑟发抖的人。
“对不起黛娘,我没用,我不能再帮你什么,只会给你拖后腿,让你在前朝还要因为我的事情而烦心。”
沈黛末能感受到贴在自己后背的心跳声,一下一下,尽是汹涌滂沱的不安和愧疚。
什么叫他不能再帮她了?她还要雁子怎么帮她?和她一起骑马打天下吗?可是天下已经被她打完了啊。
而且,为了她,冷山雁自断后路,身体、母家统统舍弃了,三番四次经历鬼门关。
若这些都还不够,雁子就真的只能把心掏出来了。
“雁郎,如果我不是皇帝,如果我还是寒山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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