bsp;冷母也就信了辛氏的‘良苦用心’,任凭每日一家人吃饭时,冷山雁手上的针眼如何显眼,她也不管不问,却从来不想为何其他弟弟们不需要苦练针线活,只需要会做就行。
幼年的冷山雁也曾像冷母哭着诉说过委屈,可辛氏直接哭得比他还要厉害,哭哭啼啼地说继父难做,一番苦心反被孩子忌恨。
冷母为了维护辛氏,直接一巴掌扇在幼年的冷山雁身上,痛斥他不懂事。从那以后,冷山雁就不再对冷母心存希望,努力在辛氏的手底下艰难求生。
“太过分了,你才那么小,这不是欺负人嘛。”沈黛末义愤填膺,连他此刻手里的衣裳都看不顺眼,一把扯了丢在床上:“别做了,我们去外头买。”
比起沈黛末的气愤,冷山雁的反应无比冷静,毕竟这种活他已经做了十几年,早已习惯,除了麻木没有任何多余的情绪。
因此,当他看到沈黛末的反应如此激烈时,顿时有些惊讶,随即食指尖抵上了她的唇。
骂骂咧咧的沈黛末顿时住嘴,眨了眨眼睛,呆呆地看着他。
冷山雁霎时红了脖子,将手收了回来,违心地绕开话题说道:“父亲已经休息了,我们不要吵着他。”
“……哦。”想到席氏,沈黛末顿时收敛了声音。
她在主屋里呆惯了,习惯了这里晚上只有他们两个人,席氏一来,她还有些不适应。
不过她没忘了刚才那一茬,压低声音,继续道:“我说的是真的,不要做了。今下午我已经抄了一本书,明天拿给费大娘,就能结工钱,到时我就去找代人做针线的绣工,让他们来做。”
冷山雁沉默地看着她,狭长的狐狸眼一闪,自带清寒冷艳,仿若寒风中的冷玫瑰。
然后起身,从箱笼里翻了一件淡青色的布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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