换言之,这道军令绝对是李宝臣下达的。然而,也正因为如此,所以才会令人胆战心惊!
马璘的瞳孔骤然收缩,他抓起军令想将其撕碎,又颓然将这道军令放在桌案上,长叹一声。
“马将军,不必多想,这必定是李宝臣绕过朝廷所下军令。”
孙志直斩钉截铁道。
他又从怀中掏出另外一份军令,将其摊开放在桌案上说道:“马将军,韦相公说让我们带兵去太原,不要返回长安。我们究竟是听韦坚的,还是听李宝臣的?”
马璘沉默不语,不知道该如何去应对。
现在的世道,天子不像天子,藩镇不像藩镇,朝廷不像朝廷,他们这样当兵吃粮的,已经不知道该听谁的军令才好。
两道截然不同的军令摆在面前,总要选一个执行。
城头忽然传来戍卒的梆子声。
马璘推开简陋的木窗,看到护城河对岸,隐约有零星火把游移。夜风裹来河水的腥气,其间似乎夹杂着细微的盔甲碰撞声,或许有什么人在暗处移动,也未可知。
那大概是李宝臣的亲信兵马,在监视蒲州守军的动向。
大部队行军缓慢,从洛阳出发回长安,抵达蒲州并不顺路。但李宝臣派出一小部分精骑监视蒲州这边的动静,一点也不麻烦。
李宝臣数十年行军生涯,这些基操他还是很熟练的,马璘一点也不敢小看这位幽州边镇起家的大佬。
当然了,那些也都可能是马璘自己草木皆兵,自己吓自己。
“取我的金鱼符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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