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想让一个三十大几的中年人,听从十八九的学生安排,那必须要耍一些手段。
“嘿嘿,确实有点事儿,需要兄弟你帮忙。”
“找我帮忙?我一个学生能帮你什么忙?我今天可没打算买麻。”
“你帮不了忙但你城北出所的亲戚能帮忙”
李野翻了翻眼皮,道:“你怎么知道我有亲戚在城北出所?再说我连你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,凭什么帮你的忙?”
“我这不是没办法了嘛”
卖麻的小贩苦着脸,絮絮叨叨的跟李野诉起了苦。
原来他叫郝健,来清河县下乡之后娶了本地人,就落户在了三十里外的陈庄乡,现在风声渐暖,他做点麻到县城来贩卖,大半年了一直挺顺利。
结果今天碰到一帮街溜子,连吃带拿还不给钱,眼看着二十斤麻就要血本无归,一向和气生财的郝健跟对方拉扯起来,最后动了手,还引来了出所的人。
派出所的人倒是把那群街溜子教育了一顿,但郝健满嘴的外地口音,出所就把他的麻和陶盆全都给扣了,让他回村写介绍信来,证明自己不是流串犯。
他郝健是偷偷出来卖麻的,哪里能写的来介绍信?
报纸上是承认了“个体经济”,但县里还没个准确指示呢!村里那些老顽固会给他开信?
思来想去,郝健想起了当时在县一中门口,亲耳听见那陆自学咋呼“出所所长是李野的亲戚”,只好蒙着头过来试试,看能不能帮上忙。
“李同学,我真是没办法了,家里上有七十岁老母,下有四五岁孩子生病,全靠那点儿麻补贴,”
“我本来今天卖了,要给孩子抓药的,这一下全折了本儿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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