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警告过你……”他也喘得厉害,听起来似乎很气。
气当然要撒在她身上。
撕裂声从上到下,熊医生的药方彻底变成了药渣,被扯落再丢去一旁。
两个人互相纠缠这么久,季辞身上又那么烫,程音此时也已满身汗珠,似一条银白滑溜的小鱼。
野狼要如何捕鱼,季辞是从小熟知的。
折多山下有冰雪融成的暗河,阻断了人类聚居地和狼群的部落,他习惯于悄然趴伏在草丛,远远观察藏狼捕猎。
有时他也观察它们如何繁衍后代。这些威严美丽的生物,是他年少懵懂时唯一的启蒙老师。
和捕鱼区别不大,也会用到尖利的爪,森冷的牙,还要从背后叼住脖子,再强悍地占有。
程音伏在大理石台面,胸前如水清凉,身后野火滚烫。
这个姿势让她略感困惑,鼻尖顶住水银镜,双眼迷茫地睁大,却只看得见身后那道斜长灯光。
季辞整个人都隐在了黑暗中。
但她每一寸肌肤都能感知到他的存在,热烈而强悍,手臂有力地箍住她的腰肢,将她的耳垂含入口中。
回忆的闸门突然开启,程音下意识往旁侧闪躲——躲不掉的,她会被他叼住咽喉,用牙齿感知脉搏的跳动。
他们是如此熟能生巧,似乎已经进行过很多次,在梦中,在幻境,在彼岸,在此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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