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等到她稍微平复些,他才拿了张纸巾,不急不缓擦净她沾着牛奶的手。
“我教了你这么久,竟还会问出这样的问题,将来要怎么独当一面。”
“什么意思?”
“程音,你看着我。”他破天荒地叫了她的全名。
程音抬起了头。季辞神色清冷,坐在他蟹壳青的玻璃办公室,像坐在冰湖的中央,瞳仁是冻结的深灰,夏天结束了,他仿佛又回归了少年时。
“看看这间办公室,和它赋予我的身份地位,力量资源。”
程音眯起了眼,隔音玻璃窗外,是人烟阜盛的长安街,脚下熙熙攘攘,有无数如她这般在红尘中挣扎的辛苦人。
“你该不会觉得,我在柳世这么多年,勾心斗角、建设人脉,只是为了寻找一些未必存在的证据吧?又不是演电视剧。”
他笑容温和理智且无奈,看她的眼神如同看天真孩童。
是啊。
他当年离开,怎可能是为了程敏华,当然是为了傅晶。
他是傅晶的儿子,某种意义上也是嫡系,这方庙堂才是他真正的战场。
所以他才会彻底放弃之前的研究方向,从可植入视觉假体转为玻璃体内注射药剂,这在学术上完全就是不同流派。
早在十年前,他便已选好了未来要走的道路。
是她想多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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