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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的人也许确实该死,但不是今天,也不是这里,更不是以这种方式。
于是季辞松开手,帮林建文整理好衣领,甚至还和善地拍了拍他:“从这里往西走十公里,就是高速入口,去吧。”
没有将老东西丢进山谷,他已经算是克制。
季辞转身上车,发动机爆鸣,尾灯划出两道如血的红痕,车辆消失在雨幕之中。
程音在家等得心神不宁。
这么大的雨,行车本不安全,何况季辞还有些情绪起伏。
他本不是一个好脾气的人,虽然现在看起来温文尔雅,但她总觉得那只是一层皮,皮下仍然年少时的季三,一把开过刃的藏刀。
尤其当季三对上了林建文。
她至今记得,当年林建文因为赌球和程敏华大吵特吵,险些动了手,被三哥当场卸掉了一只胳膊。
少年瘦削如竹,身手却利落得惊人,程音以前只见过季辞拿笔算习题,见到这一幕才相信他能在奔马之上如履平地。
惊人的核心与腕力。
她有点担心老头满口胡言,别搞出点什么意外碰撞……给季辞带来麻烦。
终于听到楼下门响,程音松了口气。
待季辞走进餐厅,这口气又重新吊了起来——乍看她还以为季辞浑身浴着血,因为身上的戾气实在太浓,像刚跟人打了一架,定睛一看却只是雨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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