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音再度睁开眼, 是因为身体突然悬空,季辞将她打横抱起,大步走入了电梯。
上行两层楼不过几秒,他竟也没停,换了姿势将她抵在轿厢壁上, 吻得越发深入。
等到进了卧室,她的衬衣纽扣已经松开了大半。
新婚夜以来,他们进入一种莫名的僵持,或者说矜持也好, 总之再未有过亲密接触。
连亲吻都再没有过。
可是这样下着暴雨的夜,深浓的云层中起伏着明紫色的闪电,整个世界都在白花花的雨水中化为模糊背景, 让这栋房子变成海中孤岛, 让他们相依为命。
他需要确认她还活着,他也活着。
暴雨冲刷, 衣裳委地。
暗室内,他抱紧她微凉的身体,像在海边深黑的礁石上,捉住误闯领地的惊慌人鱼。
人鱼细白的手指被人握牢,引着探索未知的领域,翕动着,潮湿的,遥远而模糊,海的气味。
程音已经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哪里,在做什么。
但她知道抱着她的人是谁。
是季辞的手指和亲吻,是他在对她做这些事——只这一个念头,快感的浪涛便从远海奔涌而来,一层层堆叠,轻易将她没顶。
迷蒙中她听到他问,可以吗,知知?
程音可能回答了,也可能没有,她拒绝承认耳边听到的是自己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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