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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是最令人难以置信的。
她无法想象他是如何清醒地说出那句话,在一次次辗转缠绵的吮吸之后,半迫半哄道,“知知,张嘴。”
说这句话时,他用指尖摩挲着她耳畔触碰不得的区域,奇异的酥麻令她浑身战栗,他趁她情思恍惚,直接掠夺了个彻底。
那吻太欲,她无法将之与季辞联系在一起。
吻到最后,她被压在窗上,觉得他们随时就要擦枪走火——她并非全不经事,知道男人动了念是何种状态。
好在他控制住了,从她身上撤开半寸,额头抵住冰凉的玻璃窗,借以冷却滚沸的冲动。
“该吃饭了,鹿雪估计很饿了。”他在她耳边说着日常的语言,唯有起伏压抑的鼻息泄露了他真实的情绪。
而她骨酥腿软,意志全失。
这才是最让程音无法直视的:她居然一点抵抗的想法都没有,在他怀里,她投降得如此彻底。
那天之后,程音开始逃避与季辞目光接触。
这很难,房子不小,但也就这么大,低头不见抬头见,而且他总莫名其妙往她眼前凑。
她不看他,倒是给了他更多机会看她。程音虽然没有证据,但眼角余光告诉她,他只要跟她在一个房间,有事没事就会盯着她看。
导致她连跟他共处一室都十分困难。
怎么就她尴尬呢?他怎么做到的?继续儒雅斯文,道貌岸然,好像那天那个登徒子不是他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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