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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昭荣抵在陆煅的肩膀上,她的哭声很弱,陈昭荣也不想哭得有多大声,只要这一个人听到就好了。
“如果我想报复你的父母,你会阻拦我吗?”陆煅问陈昭荣。
“别让我知道。”
这是身为人子,继承这一身血脉,受养十数年,陈昭荣的道德能允许她做出的最大的仁慈。
深重的黑夜似乎在被长鹰的利爪撕碎,羽翼的破空声更像是战歌。
陈昭荣不会知道,因为不止是她,这世上任何人都不会再记得。
那一个男的,那一个女的,他们会被抹去姓名与身份,穷困潦倒,靠着乞讨和施舍过完下半生。
也许他们的下半生很快就要结束了。
————
陆云华大半夜接到电话:妈,我想宰两个人
陆云华:能不能等等再宰,咱家现在得低调
陆煅:可是我好生气啊
陆云华:杀人不过头点地,这是不解恨的
陆煅:懂了jpg