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稳定客源,何必在这种宴席上抓尖要强。这一排排坐着的官夫人可都不是省油的灯,哪里能让她一个绣娘出风头。
那太守夫人见姜婵懂进退,面露满意之色,心想那太仆寺卿夫人说得极是,倒是个玲珑剔透的人,脸上笑得更是比这四月的春风更和煦。
太守夫人吩咐贴身侍婢取了一盏酒一盘桑葚赏了姜婵。姜婵一迭声道谢,不失谦恭地接了赏赐之物,在满席那不住的“那画上的仙女儿似的”,“把我家的那个懒丫头都比了下去”,“好福气”的赞誉声中,已悄然躲到桃树背后。
她人虽躲着,耳朵却还竖着,不多久便听见不远处一桌传来絮语:“爷们儿都在那头,我们女眷就聚在一起消磨时日,哪里能遇上……”
男女眷各自坐拥岛东、岛西,看样子是碰不见的,姜婵的一颗心才慢慢地回到了原处。
而另一头,只见那带珠翠玉冠、身着销金衫裙的行首们,或执花斗鼓儿,或捧龙阮琴瑟,宴上端的是鼓乐交加,歌舞精妙。
可本该是笑语喧哗的春宴,却因杵着王之牧这尊大神,不似一池死水却也胜似了。因他位高权重,底下纵是有那善吟风弄月之人也不敢将平日里闹腾的本事使出来。
待坐下众官员一一向座中的英国公敬了酒,年轻一些的公子先是闹了些围棋投壶,吟诗度曲等风雅乐事,见王之牧不阻止,便放开了胆子,到后头也不知哪个胆大的开了口,起哄说起起于晋时那曲水流觞的故事。
广陵一地素有过叁月叁的习俗,那日男跨雕鞍,女乘花轿,又使童仆挑着各色用具,寻一处规整的河渠。
彼时男子分坐河渠两旁,在上游放置酒杯,酒杯顺流而下,流到下游女子处,那就被停在谁的面前,谁就取杯饮酒。如果双方对上眼了则一起漫步灞上,折柳相赠。
可哪有人敢取王之牧的酒杯,众人只当是调笑,却听那英国公将手中酒盏在案上一磕,竟是应了。
待那头的小厮过来将这话传达后,姜婵的脸顿时就垮了下来。
什么曲酒流觞,当她没见识过那“叁月叁”吗?这不就是换了个盖儿却不换芯儿的“民间相录”吗?她一个名义上孀居的绣娘来凑什么热闹。
姜婵本欲躲开,却被太守二小姐和颜悦色地拉着一同前去。想着定是自己刚才在席间那一番吹捧惹得她过来示好,暗恨自己多嘴,却又不敢贸然挣脱她。
幸而她这回打定主意了只是作陪,因此待众人都坐定后,这才谨小慎微的捡了无人注意的溪尾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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