圣上翌日便下旨准了太傅致仕返乡,却将死刑改为打五十大板后流放。如今傅瑞书人还在天牢里关着,不日变要被发配宁古塔。
因着这一风波,原本定在今年初春的婚期也因太傅夫人缠绵病榻,傅家主动开口延缓婚期而不疾而终。
当事人既然不急,便如此不声不响地拖延下去了。
连未过门的国公夫人都压不住这位煞神,英国公如今积威甚重,众人无不畏惧极甚。
叁人又疏离地说了会儿客套话,坐下二人如坐针毡,见王之牧面上已有送客之意,便忙不迭地告辞。
二人的骡车方拐了个弯,后头就有穿着气派的小厮手上拿了个扇套气喘吁吁地追来:“爷且慢,您落了件东西。”
也不是什么重要物什,如何就这般急吼吼追来,叁房二人狐疑地相视,还是命人停了车。
只见那小厮脸上透着股机灵劲儿,麻利地对着二人磕头。能在国公爷身边贴身伺候的人,二人不敢受他如此大礼,忙唤他起身。
这名为观棋的小厮将东西亲手交还给二人后,却自觉退了半步,弓腰垂首地客气问道:“国公爷本欲差小的送回您的府上,可如今见着了这上头绣的绿竹,倒让国公爷想起了老夫人格外钟爱去年做寿时送过的一盏绣屏,故特遣小的前来问上一句,敢问这上头的刺绣出自哪家绣坊?”
新妇隔着车壁同外头和声道:“这原是我亲自绣给夫君的小物,上不得大雅之堂,老夫人若是喜欢,改明儿我再奉上几件亲绣的物件儿。”
没想观棋倒是不依不挠:“敢问夫人这一手绣技师承何人?”
这话问从一名小厮嘴里问出来就有些觊越了,但观棋恍若不觉似的,仍是恭敬垂头,一副不问出个结果就誓不罢休的模样。
观棋是国公爷身边得脸的小厮,二人自是不敢轻视,车内之人思索了一番才缓缓道:“原是我闺中之时母亲为我请的绣娘,名气倒是不大,我看着不错,便学了一年的光景。国公爷若是看得起她,我免不了休书一封询她可有上京的意愿?”
观棋眯起眼,笑得狐狸似的,忙打恭作揖:“夫人这手艺,这满京里再找不出第二人,老夫人定会十分欢喜,小的也得见识见识。”
几人又客套了几句,张氏留了饭,这会儿已经催人来请,观棋这才辞了二人转回澹怀院。
叁房二人甫一离开,王之牧的脸色便急转直下。他紧缩眉头,令眉心那道纵纹越发深邃,独坐于堂中不发一言。
观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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