bsp;徐因勉强将注意力从谢津身上偏移开来,她浑浑噩噩地起身,身上沾着大片的白。
雪天路滑,道路上的车总开得很慢,灰白的天空渐渐变得暗沉,直至华灯初上,酒店的灯牌才映入眼帘。
车里暖气开得很足,徐因衣服上沾的雪化成水,洇透布料,又被暖气烘干。
徐因抬起手挡住眼睛,她自小到了冬天就手脚冰凉,夜晚一个人入睡半个晚上都暖不热被子,暖气开着都没用,年年双手都会红肿生疮。
直到后来和谢津在一起,他总是比她多在意她的身体,仔仔细细养了两个冬日,方才将她这双手养好。
遮挡在眼前的手发痒生热,骨关节处是异样的红,隐约能看到皮肤皲裂后出现的血丝。
外面又下起了雪,路灯下落雪于狂风中飞舞,徐因倏地想,今年该是个冷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