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徐因用余光望向谢津,他没看她,刻意避着她的身影,领着母亲往灵堂去。
谢津的父亲谢铭生前是一名高中历史教师,教龄近三十年,因而来与他送别的人很多,有老有少,大多是他过去的学生。
徐因听到谢津在向来客介绍他们的身份,这位是他的母亲,还有他的妹妹。
于是来客们也纷纷对徐因说:“节哀。”
徐因大脑生锈般地木讷,半晌过去,她意识到这些人大概把她当成谢铭的亲生女儿了。
她僵直地站在那里,看母亲见到遗体后泪如雨下,身旁谢津微微欠身,搀扶着母亲的手臂,低声劝慰。
葬礼结束了。
母亲早早回了酒店休息,她身体不好,前两年动了一场开颅手术,不能太过劳神。
徐因和谢津送别前来的宾客,母亲回酒店前让她留下来帮忙,她心乱如麻,没听清母亲说什么就应下了,等母亲离开后才意识到自己答应了什么,木愣愣地杵在灵堂门口,脸色煞白地像是死人。
谢津站在她身侧一步的位置,衣袖上扎着黑色的孝布。
徐因听到他在和一位年纪有些大的宾客讲话,宾客问徐因是谁,谢津说:这是我妹妹,我妈后来改嫁生的女儿,亲妹妹。
妹妹。
亲妹妹。
摄魂的魔咒被解开,徐因恢复意识,几乎是逃一样地踉跄着出了殡仪馆的大门。
大雪整整下了一日,漫天漫地都是无尽的白,徐因手撑在行道树上,弯下腰想吐。
空荡荡的胃袋一天没有进食,无论怎么恶心却连酸水都吐不出来。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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