待任和郎坐好后,任兰嘉看向魏棕淡淡道:“二姐夫,祖父是病了,听说二姐姐怀着身孕还被罚了跪祠堂气病的。倒也不是气你们广阳侯府,而是气自己,没管教好孙女,不会侍奉婆母,所以有意留她在家多学学规矩。”
任兰嘉声音不大,但那一言一语如同惊雷一般让魏棕头脑一轰。他变了脸色,额间青筋绷起。他朝任兰嘉拱了拱手。
“多谢二妹妹直言相告,我先走了。”
魏棕走了,任兰嘉坐好。坐在一侧的任和郎还是一脸气闷。
“你同他说那么多做甚,父亲已经去找了广阳侯,魏棕却还不知道此事,说明广阳侯府内并没有闹开,广阳侯到如今还袒护着那妇人。这般拎不清的人家,当初就不该让宜儿嫁进去。”
任兰嘉却不以为然:
“这不是知道了吗?且看他如何做吧。”
当夜,广阳侯府中甚是热闹,隔壁府邸都听到了动静。只是声音听不真切,是何热闹就不得而知。第二日夜间,有乞儿看到广阳侯府内趁夜出了一辆板车,板车上裹着几卷草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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深夜广阳侯府刚拉了几卷草席出府,长公主府内就收到了消息。
任兰嘉沉心抄经,观南笔直站在一侧。
“郡主,广阳侯府拉出去了几个下人。都是乱棍打死的。”
任兰嘉抬笔去沾墨,她那大姐夫不算让人失望。若如此都还没动静,那以后也没必要再见到她大姐姐了。
“那广阳侯夫人该如何处置?”
观南问道。
笔尖入墨,沾染了浓黑的墨汁,很快笔尖就墨汁浸透。
“我那未出世的外甥死在雨夜,那也就寻个雨夜吧。”
观南垂头应下,任兰嘉继续道。
“不过不急,让她再活些时日,等我成婚后吧。怎么说都是嫡母,死了大姐姐还得给她守孝。待我婚宴过后吧。”
任兰嘉语调轻松,仿佛在说一件稀疏寻常的小事。
立在一旁的观南只觉得喉咙干涩难忍。
“郡主要成婚了吗?何时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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