依次而入的新晋举人填满了大家的视线。
依照大齐一贯以来的规则,乡试总裁方汝辉算是今科湖广秋闱所有举人的座师,而举荐他们的各房同考官自然就是其房师。
谢拾步入至公堂时,饶是撤去弥封后的一众考官已经知晓他的姓名、籍贯与年龄,此时仍是不由自主为他的年轻而震动。
易经一房房官捋着胡须长叹一声“想当初老夫在这个年龄时,尚未进学矣”
进学即考中秀才,诚如他所言,十五岁的年龄,哪怕通过院试成为生员,都值得被赞一句少年英才。更遑论成为乡试解元
而那几篇令众人大为叹服、几乎以师视之的经义,此时一想到竟是出自十五岁少年之手,简直要令人掩面自惭白活了半辈子。
皓首穷经,不及少年华章,倘若这都不叫天纵之才,还有谁配称为天纵之才
谢拾甫一步入至公堂,便敏锐地察觉到众多落在自己身上的复杂目光,复杂程度令他都难以分辨成分,只知并无什么恶意。
他心中不免掠过一抹茫然。
表面上仍是规规矩矩先拜见座师,即翰林院学士左春坊大学士、乡试总裁方汝辉。
谢拾早闻其名,此时终于
有机会认真打量对方。但见这位儒学大宗师相貌清癯,兼具朝廷大员的威严与治学多年的儒雅,他唇角含笑,望向谢拾的目光观之可亲。
待谢拾见过礼,方汝辉神态温和地微微颔首,开口便是“此番乡试,你的朱卷出类拔萃,可见少年成名未失本心。致知集本官看过,你的文章已近大成。恰是鹓鶵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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